我坐在咖 啡店的露天雅座里,有点后悔选择做在外面,毕竟我生活的这一片蓝天下是烟尘滚滚,我的 手指蘸了一点远在杯中静躺的咖啡,褐色的液体,萦绕在我食指的尖上。我倒是望着接到出 了神。望着这些花花绿绿的面孔,陌生而没有温度的笑脸,我还是那样不寒而栗,一口咖啡 到喉咙,很苦,但很甘,人生——江湖,就是那个样子的。对吧,栗子。
我开始厌 倦了这些繁华都市的生活,那些无奈的一天又一天。渐渐盲目没有一丝理由,我就是坐在那 里。我没有那么 有雅致, 学一些人整 天的在等春 ,等夏,等 秋,等冬。
在每一天 里,有许多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,对于这些,我的生活就像那些折线统计图一样生活在这 些条条框框的直角坐标系,等待着两条直线相交的一点,再算出它的坐标,一个横坐标 A ,一个纵坐标 B 。
我记得, 在不久的以前,我曾经有一个交点,那个交点是我计算不出来坐标的。我记得是在一个同样 像夏天一样蝉鸣的日子,那该是我们同学离别母校的后一天了。我把所有强忍着的泪水存放 在这一天,我已经计划好离这些要渐行渐远。但是那天晚上还是很大声的哭了一场,“你不 要再这里哭好不好,你真的很吵,我都没有办法看书了”“你是?”他,站起来,用手挡了 挡灯光,“我应该算是刚刚搬来这里的住户!对了,你还是不要哭的好。诺。给你手帕。” 当我还在思考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带着手帕在身上的时候,我说:“谢谢,我从来不欠陌生 人的情的,你住在哪里,我还给你。”“既然陌生,何来谈情呢,唔!”他在街灯的照耀下, 走着和我相反方向的前方,我伫立在那里,望着已经远行的影子,“我„„我好像„„好像 在哪里见过他!”暗中,我称他为栗子,应为他的头发有点要模仿栗子的意味。我还不知道, 这就是一个交点,没有预兆。就是那样侥侥地到来了。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, 因 为 一 切 的 偶 然 的 契 机 都 是 必 然 , 这 些 不 是 真 理 , 只 是 事 实 。
从那以后, 我就再没有见到他出现在那时候见面的花台上,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的朋友,他们说,难 道你看见了鬼?我是坚信他是个人,因为他借给我的手帕我还没有还。他还很真切地说了一 句我至今依然记得的话,既然陌生何来谈情?
今年的夏 天,我是看见了他的,我走过去打招呼,他睁大着眼睛,很显然她是不记得我的,我把手帕 递给了他,说了声谢谢就踱步移开了。我没有顾及在背后这双眼睛是包含着怎样的眼神,我 只是知道他一定会想起我的,因为在我们的生命当中都一定存在着这样的交点,在那个为直 角坐标系中存在着,记录着时间地点和人物。可能因为时间的磨合,人物的变化,把这些记 忆变得有点于本质不对称。我还没有来的及思索,就被硬生生地踢回了现实。
这个由坐 标交点构成的轮回大道,我很踏实地用车轮在路上辗出我自己生命的轨迹,在那之前我享受 一切由必然为契机的偶然。
一直长大。
在生命之 留下更多的坐标和交点。